一沙一世界,一花一天堂 無限掌中握,霎那現永恆 飛機緩緩的從曼谷廊曼飛起,對於來泰國那麼多次的我,還是第一次坐國內線,上天給點好運氣,讓我剛好坐在窗邊,隨著飛機脫離地面,機艙內的調壓透過了空調緩解了我耳內的壓力,窗外的景色也從地表逐漸切換成了雲層之上 窗外雲層纍纍,白皙的鋪成綿密的廣大地毯,飛機彷彿行走在地毯之上,雖然說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,但這種奇異感覺大腦還是很容易用地面的狀態借替,在這雲平線那端有座積雨雲形成的高山,透著陽光折射,那座偉聳高山發出金色耀眼光芒,我不經在想書中所闡述的奧林匹斯、須彌山、至高者的聖所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穿過雲層漸漸下降,清邁你好,我又來了 這次行程我幾乎沒有安排,只隨著我那好友的腳步,泰國三步一小廟五步一大廟,僧人白衣何其多,要真的能拜訪名師,是非常有難度的,好在我那好友十多年來常拜訪泰國,他的口袋中總是有令人想不到的名單 上次回去台灣後不久,收到泰國那裏傳來消息,消息中說到師父心臟瓣膜出現問題緊急送往醫院開刀救治,泰國是沒有健保制度,手術費用相當驚人,又加上師父是僧人身分,根本沒有錢伴身,由於時間緊迫,收到消息的弟子們紛紛捐獻,蒙祖師古巴阿贊庇佑,師父手術順利成功,只不過大病初癒還需要多多休養 我那友人也是師父的弟子,多年前跟師父結上緣分,上次師父大病,是他為首號召募款,這樣種種關係,這次的第一站,就是去拜訪大病初癒的師父 清邁大的很,點跟點的距離動不動就要花上2-3小時,在車上跟友人聊天,又加上司機大哥的透漏,才知道上次師父大病發現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消息,這一場沒預期的意外,讓許多平時就圍在師父身邊的人紛紛散去,更有甚者趁師父大病高價販售師父之前所督造的聖物,市場上也有人聽到風聲,大量收購師父作品,打算等師父過去後,販售來獲取利益,好在祖師古巴阿贊庇佑,讓師父挺了過來 聽到這些的我,既是憤怒又是悲哀,就連泰國這樣如此純樸且虔誠的國度也是有這樣的人出現,那就不敢想台灣如何,人們想透過這行業獲取好處,一旦出現危機不是各自逃竄,就是搾取最後利益,試問一直把客人當成朋友的我日後要用甚麼方式面對呢?? 這幾年客人來來去去,生意時好時壞,放棄堅持走向市場的呢喃時不時的會在我耳邊響起,捨去說詞、捨去包裝、捨去一切巧妙的商業手法,只是為了要讓真實出現在每個信任者的眼中,盡了所能及的犧牲,只是換效用上更前進一步,但這些努力到頭來成為甚麼呢?? 唉~我本一心向明月,無奈明月照溝渠,得了成效忘了我,是不是注定成為我做這行的結果呢?? 曾經有人說過會吵的小孩有糖吃,那像我這樣的小孩是不是就永遠沒糖吃呢?? 車窗外又看見那座石橋,做了幾次深呼吸,稍稍整理自己的情緒,景色很快的變成舊校舍,而我也知道師父就在廟中等著我們… 拜別師父後,友人看我滿臉惆悵,為了支開我的心情開口就說,你不是對緬甸法有興趣嗎??走!!帶你去見小師父,什麼??小師父??哪個小師父?? 引擎聲伴隨我腦中的疑問,轟轟的我們離開了師父的廟,車上,友人說起小師父的來歷,小師父今年約莫三十出頭,但當僧人的資歷卻有二十多年,原來小師父與術法的機緣深厚很早就出家,期間遊歷四方與多位師父習法過,現今掛單在清邁的一間廟中,之所以會知道他,是因為他做了件特別的事情 這件事說也神奇,現今小師父掛單的廟旁有間廢棄多年的高腳房,本來那寺院原本就要拆除轉建小沙彌的起居房,但一時沒有經費,過了幾年好不容易有了經費,拆除工程卻不如預期順利,原來,不知怎麼了那間廢棄高腳房竟然住進了鬼,每每要拆就讓機械故障,後來改成人工拆除,又讓工人看見恐怖影像,嚇的工班沒法工作,就這樣消息一下就傳開,導致其他的廠商紛紛表示不願意接受工程 後來小師父來到這間寺廟,聽完那些故事後,表示願意處理,竟然住進那間廢棄的高腳房中,就這樣白天在廟中,晚上回高腳房中,過沒幾個月後,小師父跟這間廟的住持說,對方同意了,可以做拆除工程,住持將信將疑,找了個工班又再處理,沒想到這次拆除順利,絲毫沒有任何影響,房舍也逐漸成形,寺廟感念小師父的作為,答應在新的房舍中安排個空間讓小師父使用 而我那友人就是目睹整個事件經過的人之一 遠遠的傳來陣陣沙彌們朗朗讀經聲,我們到了寺廟,現今新房舍落成在傳說高腳房之上,水泥打造的新房舍簡單樸素,根本感覺不出這之前散發的詭異恐怖,小師父站在二樓女兒牆內向我們招手 入了房舍,雙方簡單彼此介紹,由於是友人帶路,氣氛很快的從尷尬轉變成熱絡,期間相談甚歡,小師父開心的分享經驗與作法,其後還介紹蘭納式檳榔吃法,順手就包了幾顆讓我們品嘗 正當聊得差不多時,小師父突然把話題帶向我,說道,你還有事情沒說,面對突如其來的問話,當下我想都沒想就把此行目的與自我來歷告知小師父,小師父聽完笑笑沒說甚麼,向房內佛祖像跪拜後,取出棒針,隨後向我示意 唉唉,是不是都在比棒針大小的,既來之則安之,我默默的脫去上衣捲起褲管,跪向佛像與祖師,也跪向了小師父,針就這樣下在我身上 緬甸法門做法幾乎雷同,先是磨藥混入紅褐色油墨中,後是一唸一扎,雙手、雙掌、雙腿、前胸、後背、面部與頭頂,都被小師父用紅褐色的油墨刺上經文,這次不同的是小師父年輕力壯,每每扎針時都能聽見針穿破皮膚的聲響,在扎的同時我腦中突然閃過有個穿著典雅的女性騎坐在一隻飛禽上,畫面隨著扎針與疼痛忽明忽滅,正當我忍耐到極限之時,小師父拍拍我肩說,OK了 隨後的加持不再話下,正當我在想不會又要吃紙了吧,小師父從旁拿出一鐵盒,從鐵盒中撈出,如小拇指第一指節大小的藥條給我,這是”杜菈莎蒂”的聖藥,你拿回去好好供,眼下我不用吞紙,又獲得聖藥,趕快連連稱謝拜退離開小師父的棒針範圍 穿上衣服後趕忙找個藉口外出,其實就是因為太過疼痛想找個地方抽菸,正當我連忙下樓找到一個小角落可以抽菸之時,一點火抬頭看靛藍色的天空出現了我剛剛扎針時腦中出現的身影 (請見文章照片) 趕緊把手上菸掐熄,回樓上問問到底是甚麼狀況,小師父不慌不忙的解釋,那就是緬甸聖藥女神”杜菈莎蒂”,祖師爺的護法之一,好好遵守戒律與禁忌,嚴格的執行交代下來的功課,接下來你還會遇見其他護法 就這樣我在疼痛與驚奇中拜別了小師父,車子又開始載著我們踏上旅程 下一集 老師父的祕法